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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ar 9 - Cinema and Translation

#3 Introduction to Cinema Reading:【認識電影】第3, 4章

4 意見:

charlotte wu 提到...

本週我們所閱讀的文章是Michael Cronin所寫的 Translation: the screen test。 文章由seeing is believing的哲學觀點開始討論電影影像如何成為人們感知世界的一個重要途徑。電影的影像,究竟能不能取代語言,成為一種舉世共通的新媒介呢?從電影的發展,Cronin認為這是不可能的。隨著電影的剪輯技術愈見成熟以及情節愈加複雜,電影不得不借由敘事來傳達影像之間的意義。我也贊同Cronin的看法。Benveniste曾由符號學觀點提出,語言是所有人類符號系統的中介系統。不論畫作中的線條色彩,或是音樂中的音色音高,這些藝術要素之所以能產生意義,都必須基於「人= interlocutor in instance of discourse」這樣的基礎上。也就是說,只要我們要理解,我們就必須運用語言。所以,即便早期電影多半試圖以動作取代文字,以解決語言隔閡,但實際上,當我們在理解所謂「沒有語言問題」的電影時,我們早就已經是用我們固有的語言思考模式來接受理解這些影像了。而這個理解過程,自然牽涉到「翻譯」,尤其是文化的翻譯。
我認為,電影所涉及的文化翻譯,其實就某種程度而言有著一定的門檻。首先,觀影者必須要是cinema-literate。我們必須學會某些鏡頭是否具有某種意涵、鏡頭和鏡頭之間的關連要如何解讀等等之類的「知識」,才能看懂電影。此外,我想,這種cinema-literacy,也有「語言隔閡」。就像Cronin所說的,好萊塢提供了觀影者一種既定的、熟悉卻又帶點距離的觀影方式。我們都已經被好萊塢的pattern「教育過」。所以往往在看電影時,我們能夠覺得安心、能夠預測或是了解電影的邏輯。相較於好萊塢的電影,當我們在看其他國家的電影時,有時卻會有無法「進入」電影邏輯的距離感。雖然我們看著已經有翻譯字幕的電影,但卻常常看不懂。我想這就是文化差異下所造成的不同的cinema-literacy。第三,電影所涉及的文化翻譯,也不僅只於觀影者的reception,電影本身的內容也會因為文化的權力大小而有差異。舉例來說,如果說Cronin所提到好萊塢電影影射的多半是五光十色、令人稱羨的生活,那麼多數的national movie (或應該稱為「世界電影」嗎?) 似乎多反應著褪色的、很卑微小人物生活。就像我們這週看的「中央車站」所描述的情節,都是Dora和Josué 無奈地順著命運漂流,就算Josué回到自己兄弟的身邊,我們不知道他們的明天會怎麼樣。我們多半能接受這樣的安排。但是在好萊塢電影裡,就算描寫的是小人物,終究都還是要有個happy ending,以符合「努力就能出頭天」的American dream。 電影中所隱含美國文化的進步和美好以及其他文化的不完美,其實也是電影所帶來的另外一種翻譯現象。而這種文化圖像翻譯,我想應該比其他文本來得更有影像力、也更容易深植人心吧。

匿名 提到...

Betty:

Roman Jakobson 著名的翻譯分類法中的符際翻譯可解釋電影本身由導演將影象透過螢幕傳達給觀者時,而觀者詮釋解讀其中的意義都是翻譯的活動。 Charlotte 提到的對電影的知識使我們學著去認識電影,但種種的隔閡也由此而生,因為對於影象的詮釋不是只有一種,而人對於影象的詮釋為受到太多的因素影響,文化、語言、作者及整個電影工業等等錯綜複雜因素干擾,或有些人重新創造出新的義意,這應該是電影有趣的地方,記得很久前流行實驗電影,大學時代同學十分愛看,他說,看實驗電影好像別人的日記,所以是否代表我們是偷窺狂呢?
本週的《認識電影》講述「動作」,有趣的是電影原本的名字即「motion picture」,所以表現出「動作」是電影的本命,但因為攝影機及技巧的關係出現了平常視覺上不可能出現的「慢動作」及「凝鏡」等欺騙視覺的影像,而觀者在「誤覺」中詮譯出意義。
這次看「中央車站」時因為影片的dvd外完全沒有拍攝的時間,只有一再強調是得獎的外語片,而我又對巴西可說是一無所知,在觀影時一直覺得疑問,當然劇情很感人,但我對其中文化的現象不太瞭解,字幕翻譯所能做到的解答很少,要認識這部作品,還有時空的問題,必須上網去查資料,我不禁想電影在時空的變動下最終留下什麼?

匿名 提到...

Betty:(剛去上課,回來繼續寫)
同時我又想到為什麼異國電影對電影工業的影響, 如果說好萊塢作為一個大眾文化主流的教科書,我們被『pattern「教育過」』,那為什麼我們又試圖嘗試看其他國家的影片,我們想從中找到人性的相同點?或是我們又回到偷窺的好奇心?異國情調往往是一種吸引主流電影工業的手段,如同世界文學一樣,是否也有意或無意間符合主流規範,才能受到主流市場或文化(文學)的主導者的青睞,如 Inderpal Grewal在Transnational America: feminisms, diasporas, neoliberalism 談過的諾貝爾文學獎的世界文學作品一樣。

Unknown 提到...

本週所看的「中央車站」討論了許多和信仰有關的議題。

Dora(god's gift)彷彿是個沒有信仰的人,雖然每日聽著如同告解一般的內容、擔任著類似神父的角色,卻也總是以嘻笑的態度拋棄一切。唯一看穿她謊言的,是個在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她有問題的小男孩,名為Josue (Joshua),意為「耶和華的救贖」,兩人一同踏上彷彿朝聖般尋找Jesus的路途。(而小男孩甚至從沒見過父親)。

信仰其實既堅強卻又脆弱。愈純真的人,愈能堅定向前,但心有懷疑者,就不斷出現各種疑慮,時時想要放棄。甚至是看似虔誠的卡車司機,在過於執著表像的時候,也可能放棄真正的信仰而轉身逃離。尋找Jesus的路途並不順遂,有時一文不名,有時認錯父親,看似可靠的地址也讓人一次一次失望。但走下去總有成長,Dora後來並未將中途所寫的信丟掉即為一例。而兩人也終於在施洗者約翰(Jesus must be loved)的合照下留下真正開心的一刻。

Josue的兩個哥哥,無論是Isaías或是Moisés,也都帶有「耶和華的救贖」意涵。他們從Dora口中確信了Jesus終有一日會回來和他們團聚,因而感到歡欣。(順道一提,這位父親還是個木匠)。
而Dora也終於承認,"I long for my father, I long for everything."

或許這種觀點可以稍微回應一下Charlotte所提的cinema-literate問題,抱著不同的觀點和預設,對電影也就有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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