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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ar 9 - Introduction to Translation Studies

#3 Munday, Ch. 2; “The German Tradition” by Kittel, H. & A. Polterman & “The
Chinese Tradition” by Eva Hung and David Pollard in M.Baker, Encyclopedia (1997): 418-28; 365-74.

13 意見:

Miranda Wang 提到...

我對German tradition一文有較多心得。本文詳述德語如何透過翻譯引介其他語言,豐富內涵,從最早無文字的方言,蛻變為足供各領域溝通的成熟語言。這篇文章十分有趣,為我開了一扇窗,以前從不知道翻譯之於語言,功勞可如此之大;我瞭解翻譯外語可擴大本國語字彙,但一個語言全因翻譯而開始生成、茁壯,這對我來說真像發現新大陸。

除了驚喜感,本文也正好點出我最近的翻譯心態。密切接觸翻譯只是過去幾年的事,從大學時渾然不知「翻譯腔」、「語域」等基本概念,每篇文本隨興所至亂譯一通;到準備入學考試,開始重視譯入中文時,務求自然流暢;但到了最近幾個月,我發現自己開始「向原文靠」了,特別是譯文學創作時。我開始覺得,為何embrace the concept of...的embrace不能譯成「擁抱」某某概念(擁抱在中文裡原沒有「欣然接受」之意)?為什麼He smiled to her lovingly不能譯成「他深情地對她笑」,譯成「他對她笑,一臉深情」就比較好(「深情地」這種副詞用法在道地中文裡不常見)?我開始認為貼著原文譯,可讓讀者更貼近原語的文化(如「擁抱」在中文裡也愈來愈常出現了),此外更重要的是,能維持原文的「節奏」,不必為求中文流暢,加進許多解釋,把原文的短句給譯長了(例二)。在巴別塔之後,譯者肩負的使命,除了引介外國知識,介紹、溝通文化的角色是否同樣重要呢?本文中提到的whether a translation should be permitted to emulate linguisitic, stylstic, and formal features of th source text,這也就是我這幾個月來的疑問。

匿名 提到...

張孝耘

德國傳統的部分,必須承認,對該國歷史背景的生疏,加上很多字唸不出來,感覺艱澀難懂。不過看過Munday對20世紀前翻譯理論的描述之後,再翻開The German Tradition,一眼望見幾個熟悉的字,感覺就比較可親了。所以為寫作業而先讀講義的方式,可能需要修正。

比較兩篇文章,有幾點感想。首先,每個地區翻譯的發展,因其文化歷史背景不同而有別,翻譯史對我們了解一個國家或文化,提供了不同的視野。譬如,芬蘭到19世紀晚期才有第一本以芬蘭文寫作的小說,乍聽覺得匪夷所思,也才驚覺自己知識見解之閉塞。

第二,宗教在兩個文化的翻譯史上都有很重要的地位,而如Martin Luther及鳩摩羅什等人的貢獻,不僅在於宗教和翻譯,更影響後來語言文學的發展,關鍵在哪兒呢?

第三,對翻譯方法的分類和爭論似乎從古至今大致一樣,在直譯、意譯之間打轉,為什麼幾百年來爭論不休的事情,會反覆上演?除了因當時當地翻譯的需求及歷史背景,個人覺得可能是因為譯者的本質使然。一般不自以為是譯者的人在翻譯時,多半不會對這些議題,產生什麼天人交戰的掙扎、思索,但意識到自己是譯者的人通常對文字比較敏感,所以一方面處處深究其意,但同時卻又把文字推向雲深不知處。反覆的爭論不僅是翻譯學者對ST和TT的執著及對定義和理論要求的結果,或可說也是一種心理和智識上的需求。

第四,林紓可說是顛覆所有翻譯理論的一位譯者,我對他非常好奇,他的譯作應該是討論文學翻譯或所有翻譯本質的經典範例吧! 劉靖之編的「翻譯論集」中收有錢鐘書的評論,非常好看。在我看來,錢對林觀感之變化,其實是因為錢角色的轉變,年少好學的錢鐘書和學者錢鐘書看待翻譯文學的眼光,也代表了讀者和譯者看待譯文的角度,而讀者的角度正是身為譯者常常忽略的地方。

AliceLin 提到...

林佳禾

過去讀與翻譯相關的書籍,總會提到直譯與意譯之爭「自古有之」,不過讀了這次的文章,才真正見識到這場爭辯是如何源遠流長,在看似簡單的標準之間尋求平衡的過程,又經過多少擺盪起伏。從宗教、哲學到文學、商業文本,對於翻譯原則的主張,各家眾說紛紜,卻似乎都很難為翻譯訂出真正的規範,只能先大略描繪出理想翻譯的輪廓,西方如此,中國亦如此。雖然目前的翻譯規範,似乎大多偏向道地化的一端,但也許未來又會改變也未可知。

有趣的是,東西方的翻譯活動,都與宗教脫不了關係,在文化層面造成相當大的影響,許多語彙更是深入了日常用語當中,像是佛典中的「劫」、「剎那」等等,已是中文常見的詞語。在German tradition一文中,可以看到相當連貫、依時而下的德文翻譯史,但是在Chinese tradition當中,只陳述了中國主要的三次翻譯活動高峰,然而在唐代到明代之間的數百年,期間更歷經異族統治,除了政治與商業影響之外,翻譯對中國文化、文學和平民生活,是否真是全無影響?雖然文章前半部提到,政治與商業一直是中國翻譯活動的主要內容,中國也有許多書籍譯為蒙文、西夏文、滿文和日文等,不知是否是天朝上國心態所致,似乎極少聽到明代以前,由外文譯入中文的作品,好像中國在佛經翻譯之後,沉寂了幾百年,才突然被西方思想敲開了大門。此外,台灣的翻譯史也令我好奇,目前關於中文翻譯史的討論,大多集中在中國翻譯的演變,然而台灣曾是數個國家的殖民地,在翻譯史方面的研究卻似乎都只是片段的當代研究,少見全面的介紹,不知未來是否可能補足這塊空白?

沈耿立 提到...

沈耿立

這篇評論主要是在針對兩篇論文「語言本體」和「翻譯傳統」提出質疑。

【德國翻譯傳統】
翻譯與「國族成形」和「語言成形」脫不了關係、尤其是面臨強勢的法國文化時,德國不論是接受或是反彈這股潮流,皆受到影響甚深。台灣的翻譯也有面臨強勢文化的問題。首先是翻譯的需求,今日多為英文文化的輸入,中文文化的輸出需求卻不如前者、另外在台灣,其他語言文化的輸入也少於英文需求。

這會有何影響?中文譯文會吸收英文的詞彙、句構、甚至「英文的邏輯」,因此影響了中文本體。但甚麼又才是真正的本體?甚麼是「純淨的語言」?

【中國翻譯傳統】
我覺得中國翻譯傳統多受當時的歷史風潮影響,提到個人影響的層面似乎也停留在語言能力不足的問題,因而造成的翻譯問題或是翻譯方式的不同,例如找中文寫手之類的。除了嚴復外,沒有清晰或是有系統的個人翻譯哲學或理念,即使嚴復也一改再改自己的風格。〔至於林紓,我認為他不是翻譯,而是今日的編輯,把第一手的中文翻譯再潤飾或是重寫。〕

另外,國內精通其他語言的人很少,常仰賴國外來的憎侶或是傳教士,這不免也讓我響要提出這個問題:所謂的中國傳統,有多少是真正來自中國的傳統?

何光煒 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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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煒 提到...

699250252 何光煒

Contrasting the German and Chinese traditions of translation reveals some interesting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cultures along, while also underscoring the transnational similarities inherent to the history of translation.

The most appare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wo histories is the role that the target population played in introducing and translating foreign texts. In the German tradition, this was conducted as the exclusive domain of the German-speaking peoples, who would pro-actively find and translate foreign texts of cultural or scientific value. This is true of German translations from as long ago as the 8th century, when Latin texts were translated largely for didactic purposes. The first Chinese translators, on the other hand, were foreigners—Buddhist translations were historically undertaken by foreign monks with some grasp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That tradition of foreign selection and translation was inherited by the Jesuits during the Ming Dynasty, when missionaries like Matteo Ricci brought scientific and religious texts to China. In contrast to the highly autonomous native translators of the early German tradition, native Chinese only took up the mantle as chief translators in the late 19th century during the lead up to the May Fourth Movement.

Yet despite their apparent differences, the two national translation histories share some trends. Among these, translation in both cultures initially focused heavily on didactic purposes: German had Latin grammars and lexicons, and eventually religious materials, while Chinese had ‘translation forums’ for Buddhist sutras. Both the German and Chinese languages were also fundamentally influenced by translation work. German, which developed alongside Latin while also translating from it, took on some aspects Latin grammar and vocabulary. Chinese similarly took on a lot of European characteristics during the May Fourth Movement, although this differs from the German phenomenon in that this was a deliberate move by many who felt Chinese needed to make up for perceived inabilities to express certain ideas.

The most important feature shared by German and Chinese traditions is the developments of different strategies for translation. Both traditions have sifted through the pile of varied strategies and alternated between “fidelity” and “license.” The major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wo is advocacy: German scholars argued one school or another, while the Chinese trends seemed more to be based on the zeitgeist of the time.

When they first started translation work, Chinese and German speaking peoples looked up in some way to one or more foreign powers. For the Germans, this was Latin at first and eventually French and English literature, while the Chinese looked to the Indian subcontinent for Buddhism, and then to Japan and the West for literature and science. It is this common thread that ties the two traditions together, and also exerts a strong influence on the literary development of both nations. While Germany long ago achieved the literary confidence to begin exporting native stories to foreign cultures, the Chinese world has only just begun down on this path, but it promises to be a long road yet.

匿名 提到...

熊千驊

翻譯在歷史上與宗教、文化交流及商業行為密不可分是可以理解的,許多宗教用語、經文、俚語和舶來語可見其痕跡。但翻譯對語言發展的影響,如在第一部分German Tradition的例子,卻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對中文翻譯的發展特別有興趣,尤其是佛經翻譯的部分。一部經文原來是經由這樣翻譯方式下產生的,著實解決了我多年的疑惑。大多數的佛經敘述方式既不符合一般的白話中文寫作習慣和傳統,也不是古代文言方式的記敘,似乎也和詩詞的表達沒有什麼關係。原來是由三方合力經過三次轉換的作品,這樣就合理多了。
佛教經文的翻譯之所以會和其他宗教的經文在敘述方式上有如此大的差別是如此這般,這說明了許多和尚出家之後需要花多年的工夫鑽研經典才能真正了解佛經的意義進而弘揚佛法。

柯宗佑 提到...

本週兩篇文章,分別討論德國與中國翻譯傳統。

我們透過文章追索翻譯傳統脈絡的同時,不難發現翻譯的目的之一是充權(或培力,empowerment)。有了翻譯過程,傳訊方得以讓欲傳達的意圖或訊息為接收方所了解;接收方精確掌握了訊息,就有機會理解、吸收、作出反應,進而與傳訊方互動,形成有效溝通,接收方經過了從不明瞭到明瞭的充權過程,傳訊方便可能達成初衷。

翻譯既採取充權手段,代表溝通雙方呈現權力高低差距。權力無所不在,觀察文化接觸產生的翻譯現象時,其中的權力結構更不能等閒視之。翻譯現象中的權力涉及知識、風俗,甚至政治力。翻譯活動初期,大體而言,其需求為握有高權者所意識並發動,溝通生效後,如果懷有進一步的意圖,就會重複充權過程。另一方面,接收方在初期處於權力弱勢,充權到了一定階段,即有可能躍居平等地位,甚至反客為主,成為發動充權者。不過尚有另一情形:最初的充權者身兼被充權者,如清末民初的中國知識份子,除藉翻譯引入西學外,自身亦受惠。

以德國傳統而言,早期的高地德語是不成熟的語言,後因翻譯而豐富了語法詞彙,是被充權的一方。時至中期,莎士比亞甚至成為受尊崇的德國詩人。進入後期,德語已臻成熟,意識到德語主體性的作家便不再仰賴翻譯,轉而發展自己的文學。

再就中國傳統而論,最初的佛經翻譯是知識(教義)充權,明朝西方傳教士的科學著作翻譯亦然,然而至康有為、梁啟超時代,開始反思西學對中國國勢之作用,並大量翻譯西方著作。這不僅僅是知識充權,更是政治充權,換言之,就是將知識轉化成政治自信與決策的力量。五四年代,掀起一片直譯聲浪,但仍存在如林語堂等人捍衛中文美感,不甘臣服於外文文法,眼睜睜見著母語走樣。堅守母語主體性的潮流,正好與德國後期的傳統如出一轍,可見前述之翻譯權力關係高低移轉現象,可能是普遍存在的。

Caleigh 提到...

German Tradition一文闡述德語透過翻譯,豐富了本身的語言,慢慢衍生成為現在的語言形式。這不禁讓我反觀現代中文的演進。中文形式不僅和過去相異,兩岸的中文形式也早已有些不同,再加上如今台灣社會許多知識或新聞來源,諸如文學,科技,醫藥等文章,文字皆來自英文編譯,導致許多原非中文習慣的用法,台灣人也逐漸習以為常了。

某些課堂中,我們也時常做back translation。讓我覺得可怕的是,有時我覺得非中文習慣的用法,別人讀起來卻是十分流暢。有時也不免懷疑自己,或懷疑讀到的文章,到底這樣算不算中文?

就算沒有翻譯,一個語言本身也會隨時間改變,但翻譯對一個語言帶來的改變之大,著實讓人有些害怕。德語藉由翻譯原文為拉丁,法文等的文章而改變,我想翻譯英文文章為中文帶來的改變勢必更為不同,在未來的改變也將更大。以前會翻翻老爸大學時期所看的書,如笨鳥先飛集等,當時只覺短短三十年來,中文用語的改變竟能如此巨大;而現在接觸了一些翻譯,卻更難想像三十年後的中文會是如何,會不會連基本結構都徹底改變了呢?

699250020 莊曄年 提到...

699250020 莊曄年
讀完這篇我覺得德國傳統讓我獲益良多,原來翻譯還可以有這麼大的功效,對文學美學語言或甚至文化有如此深遠的影響。
文章中提到,法國曾經是歐洲強勢語言,所以德國譯者在翻譯時,如果是要翻譯英文到德文,他們也寧可從法文譯本來翻成德文,而忽略英文原文。但久而久之,德國對於英國文學與思想逐漸熟悉,了解到法國對語言與文化的控制,就開始逐漸擺脫法國,開始發展自己的翻譯理論與美學。也因此德文得以逐漸成為一個成熟的語言,可以有自己的文學作品與理論系統。
這段故事讓我了解翻譯的功能之強大,遠遠超乎我的想像。原本我以為翻譯的功能只在書局裡,讀者不想買原文小說,所以買翻譯版本,或是外國電影進來,我們給它中文字幕。其他時候,生活上,文化上,美學上,歷史上,翻譯能改變的層面應該很有限。但讀完這篇我才了解,語言一直受到外來文化影響,此外我們也在影響外來文化,給予未來文化本土詮釋,久而久之,也說不上來是中文影響英文還是英文影響中文(可能英文影響中文多一點畢竟英文是強勢語言),最後就是一個hybridized的產物,並且持續進化中。
這也給新時代的譯者許多的問題,比如我們在譯進中文的時候,是否要堅持傳統不受英文影響的古典中文,還是也可以接受西化的中文?我覺得語言改變的趨勢是無法阻擋的,今日不通順的譯文,說不定會成為下一世代的主流用語。我覺得做為譯者,不僅要熟知翻譯史,也要對語言變化有敏銳的感覺,才能與時併進。

Hania 提到...

Hanna
我有兩個短短的心得:
一、德國翻譯史跟中國翻譯史對照是很好的閲讀題材。德國文學、翻譯都是從外文(拉丁文)發展出來的,首先從外文譯成當時還沒脫離口語、沒有發展出文體的德(語)文,較晚才從德文譯成外文。中國恰恰相反,中國重視自己的文化,有superior的感覺。因此,中外翻譯都是中外而不是外中翻譯,目的在於介紹偉大中國文化給「次等」的部落。這種「傳教」比較不在意結果,對自己非常有信心,所以他人接不接受不是中國人的煩惱。有可能這種態度是中國在翻譯理論、翻譯系統化沒有很大貢獻的原因之一。
德中兩國宗教翻譯具有龐大地位,但是讓我吃驚的是,中國早期商業、貿易翻譯多,佛教翻譯比較晚期,跟歐洲各個國家相反。
中國翻譯史跟臺灣翻譯史有重疊的地方,但是也有很多不同點,希望我們明天也可以對於這一點做個探討。
二、最近幾年歐美有個「中文熱」,我很好奇這個趨勢對中外翻譯概況帶來什麽樣的變化。至於文學翻譯,我推薦同學看一下下面文章,可以當中國翻譯傳統史的最後一章:
“China novelists overcoming translation issues” http://english.peopledaily.com.cn/90001/90782/90873/7307632.html

Jane 提到...

German Tradition全篇詳述德文如何經由翻譯在歷史上的角色演變,逐漸蛻變新生,發展出今日完整而成熟的語言型態。即使全文充斥讓人惶恐的翻譯史轉捩點大作,伴以清楚的史實對照,倒也令讀者完整遊歷了一趟德文兼翻譯發展史。
語言與翻譯的發展並行不悖,且往往顯現出一國文化受主導甚或主導他國的過程。我個人印象最深刻的部分,在於德文最初期受拉丁文影響,之後整整發展了400年才得以在翻譯拉丁文時游刃有餘,以及之後各階段受法文影響,最終卻勇於擺脫、勇於開創、勇於堅持本國翻譯理論,進而使德國的語言發展臻至成熟。
讀完這篇文章,令我驚覺翻譯在一國語言發展中扮演的角色,是如此重要。對照Chinese Tradition,其實沒有所謂孰優孰劣的問題,畢竟語言在歷史洪流中也僅僅是受到諸多因素影響的一部份,即使是成熟當權的強勢語言,也難以避免受到他國語言影響。

匿名 提到...

https://docs.google.com/document/pub?id=1dG8s29_wQMXaoTUIElHS70VtD0KUGGswycz5FREDo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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